这样遍地文抄公、处处讲段子的学术状况和环境不但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相反,在著名学者的带领下,愈演愈烈,最后编织出的故事几乎堪比抗日神剧。比如还没证实历史上是否有这么一个王希孟就确定了他是福建仙游人,并且这个仙游人画的《千里江山图》居然是他十二岁从福建到开封一路所见的记忆。更令人捧腹的是说这个年轻天才为了完成这件巨大的《江山图》而累死的 (该作者说是六十平方米的巨幅作品,应该是6平方米才对)。该文一出,不但举国学术界没有任何质疑之声,并且堂而皇之地成为典范解说,成为全国文化消费热点。而当我提对这个在毫无历史根据的情况下编织出消费廉价感情的故事的质疑后,不但学界没有没从学术的角度对他们这种廉价煽情加以重新审视,相反竟然组织了各种喧嚣以回避真正的学术讨论。这样的学术行为和文化环境令人瞠目结舌。学术界的著名人士带头这样做,他的下属、学生一概从他如流,视若无睹。在大师领导下的文化与学术的污浊正在全力攫取国家体制优惠和优势,并以此为武器打击一切真正叩问学问的人、妨碍了学术求实精神的存在。
在我写“王之希孟”时,面对一件我已经具有翔实材料论证它是赝品的大画,但我竭力本着传递“正能量”的思路,最终在文章最后提出了建设性地陈述与论说,并期待与相关人士共议如何面对这个情况并将之视为重大引领学术的契机。因此,我已经看出并收集齐全的关于这件作品的各种问题原本不想兜底晾出来,仅仅在最初发表的文章中以不伤害面子的一些例子点到为止,希望那些编织历史故事的人可以脚踏实地带领学界进行讨论。同时我做了各种沟通,但是结果却是看到我指出问题被直接抄袭作为编织新故事的由头不说,并故意引发一系列非学术的吵杂声。特别是看到前些时微信中广泛传播着他的题为“《千里江山图》是假画?且听画外有音“ 文章。读完之后,我感慨万千,这已经不是学术讨论了,而是剽窃了我的学术发现并急不择词、武断地信口开河继续编织故事的同时故意扭曲我的论点。为了学术的严谨性,为了对得起千万大众对这个问题的学术性的关注以及为了不让故宫的名誉进一步受到这样不负责任的故事的玷污,我不得不克制我对他们有可能大肆调动公权力围剿我的恐惧,决定逐句对这篇文章以及该作者的其他文章中相关内容加以整体回复,给年轻学者们作为学问之道的一次观摩机会,也再次以我的微弱之声告之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