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rde的《Melodrama》兼具年轻敏感的灵魂和synth-pop的流行曲风,但缺乏热门单曲和流行度,因此陪跑一趟并不奇怪。
Childish Gambino的《Awaken, My Love!》喊出“Stay Woke!”的口号,通过电台在空气中散播美国的2017年度主题。他在年度专辑和年度制作两大通类中陪跑,大概是评委会为了表示对“社会性”的纳入考量范围。
大奖最终被Bruno Mars捧走,大概评委们最终觉得美国需要的不是吐槽特朗普和焦躁情绪,而是像火星哥在领奖台上分享的故事——15岁为1000名游客唱歌的众乐乐和消弭隔阂,来得实际。
说唱歌手Logic
年度制作和年度单曲的颁奖对象都是一首单曲,区别在于前者更关注歌曲的制作及社会影响力,后者更偏重歌曲的词曲质量。
“年度歌曲”方面,Bruno Mars的《That’s What I Like》击败Jay-Z的《4:44》和来自马里兰的说唱歌手Logic的《1-800-273-8255》令人意外,毕竟《That’s What I Like》的歌词深度欠奉,而《1-800-273-8255》抓住焦虑的脚踝,作为防止自杀的年度主题曲虽然听起来口水,但败给可乐般的《That’s What I Like》仍显讽刺。
《24K Magic》为Bruno Mars拿下“年度制作”。它是年度电台和YouTube的宠儿,时髦轻顺的质感和这一年的神级单曲《Despacito》最相似。
此前最被看好的“年度制作”《Despacito》,全年YouTube点击量超过50亿次,洗脑又不会生厌的律动在这一年的美国无处不在,拉丁复兴唤起人们久违的简单燃动。格莱美把原唱Luis Fonsi也请来登台,却不给翻唱的Justin Bieber一座奖。
不过落败的Justin Bieber也不亏,因为本次提名让他成为通项提名全满贯歌手(2012最佳新人,2017年度专辑 《Purpose》,2017年度歌曲 《Love Yourself》,2018年度制作 《Despacito》)。
根据 2016年6月更新的评审规则,不再要求艺人在提名有效期内发行专辑,只要求入围者发行过至少 5 支单曲/歌曲或一张专辑,但最多不得超过 30 支单曲/歌曲或 3 张专辑。
新规定之下,前两年已有双白金单曲《Here》,首专《Know It All》亦得黄金认证的“铁肺”Alessia Cara不那么“新”却仍拿到了这项大奖。
Alessia Cara
本届格莱美的年度新人单元竞争激烈,Alessia Cara的获奖难服众。此前被寄予厚望的是生于1990年的黑人女音乐人SZA,她以五项提名成为本届格莱美提名最多的女歌手。
SZA酝酿已久的首专《CTRL》一出街就收到乐评人们的一致好评,就像当年的Amy Winehouse,在各大年专榜上亦都有一席之地。
她自我解剖的诚实,极具辨识度的嗓音,远超出年龄的老练,在R&B、爵士乐、嘻哈中凝炼出属于自己的独特音乐语言。她的声音特别适合被不完美的灵魂听见。
其余三位提名中,Khalid的首专《American Teen》用R&B描绘美国青年群像,专辑质量不比Lorde的《Melodrama》逊色;Lil Uzi Vert是新世纪trap酷少年;Julia Michaels和SZA一样也是由为大牌写歌出道,是流行领域的新力量。
新人奖花落Alessia,只是因为评委们想弥补她前两年未入围的遗憾吗?
“最佳摇滚歌手”给了已不在人世的老科恩。他入围这个奖项,不可能会有其他人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