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比亚兹菜造成的社会影响之深远,不惟当年,便在今日,仍使得许多画家间接或直接接受着他的绘画线条和装饰趣味的影响。
艺术评论家瓦尔克说:“比亚兹菜的艺术不仅在他那个时代新的,就是在现在也是新的,而且我们觉得格外亲切。后继者或模仿者从未掌握他的艺术之精华:那冷峻、清新、辛辣的线条,构图的完美协调,优美细部的惊人简练,黑白色块的大胆使用和他对明暗调和的天生感应力。这些罕见而重要的品质会集于一个画家之身是极少有的。”
又说:“他的作品恐怕归于高超艺术边缘上的那些稀有的作品之列,这些作品比如:瓦格纳歌剧的序曲,约翰的素描头像,威廉?莫里斯或达?芬奇绘画,肖邦的某些钢琴曲,凯朗的诗,以及华图的‘野外胜景’。”
英国的美术评论家克涅斯·库拉克,认为比亚兹莱是二十世纪美术源流之一。
因为他,装饰画和插画正式进入艺术领域,他的作品,一方面对保守的维多利亚社会的伪善进行挑战,另一方面明目张胆地彰显一种唯美主义的颓废。
在我国,鲁迅先生是他的头号粉丝。
一九二九年,鲁迅先生在介绍比亚兹莱的黑白装饰画到中国来时,曾用“恶魔的美”形容他的作品中包藏着的颓废和苦闷的心情。鲁迅先生自费出版了《比亚兹莱画选》,书前撰文写道:“(奥勃里?比亚兹莱)生命虽然如此短促,却没有一个艺术家,作为黑白画的艺术家,获得比他更为普遍的名誉;也没有一个艺术家影响现代艺术如他这样的广阔。”他还说:“有时他的作品达到纯粹的美,但这是恶魔的美,而常有罪恶底自觉,罪恶首受美而变形又复被美所暴露。”
梁实秋先生也曾撰文写道:“把玩比氏图画可以使人片刻的神经麻木,想入非非,可使澄潭止水,顿起波纹,可使心情余烬尽,死灰复燃。一般人斥为堕落,而堕落与艺术固原枝也。”
民国诗人、出版家、翻译家邵洵美为比亚兹莱惊叹:“啊,这一个美丽的灵魂!”
另一位我国现代作家叶灵凤先生更是坦陈:“我一向很喜欢英国十九世纪末的插图画家比亚兹莱的书籍装饰画和插画。”“他的黑白画,给予现代艺术影响之深,真使人吃惊。只要留心观察一下,就可以发现,现代画家差不多每一个人都曾经直接或间接接受过他的线条和装饰趣味的影响,就是毕加索也不曾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