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
姜荣慧时刻关注着这些变化,对鄂族游猎文化淡出历史,怀有一种伤逝之情,对其依存的自然生态有一种深切的追怀。他深知一个民族如果丢失了物质上的东西可以通过再造去找回,但精神和文化上的丢失则会是永久的丢失!他心中的这种痛感转化成一种紧迫感和责任感:用水墨去追寻这个民族的背影,拾掇起他们在社会发展进程中丢弃和消失的历史碎片,对其曾有的原生态生活进行复原,使之永远鲜活在中国民族史的长卷中!
姜荣慧从《黑河日报》退休后,毅然放弃了自己已成就斐然的漫画创作,调动自己的全部生活积累,全身心投入到了鄂伦春风情水墨人物画的创作中。近百幅作品在他笔下熠熠生辉。有人对他说,为一个全国“五小民族“作画,可能不会离成功更近,只会离成功更远。有些画家就是通过画藏族、维族名满天下的,你不妨也可走些“捷径”。而姜荣慧不为所动,他认为对一个画家来说舍近求远是愚蠢的,总想走复制别人的路是功利的。你追随成功者的背影,只能苟活在人家的阴影里,永远不会有灿烂阳光的照拂!
民族不分大小,都是世界的。你对一个弱小民族文化历史的关爱,其实也体现了世界对它的关爱。姜荣慧认这个理,并在淡泊和寂寞中坚守自己的方向,不倦地感悟游猎民族的情怀,倾情地描述那一方土地上的一方人。他,终于走出了自己的路!
姜荣慧有版画、漫画的深厚功底。他把版画造型强固、构图严整、对比强烈和漫画的寓意、对人物形象的精准把握融进了鄂乡风情水墨人物画中,形成了打着自己烙印的独特风格。他的画质朴平实,直逼本真,如实地刻画带有原生态的民族特征,不枝不蔓,不追求游离于主体之外的附丽因素。他从最能显现民族特征的鄂伦春传统服饰和与之相匹配的独具特色的生活道具入手,避开历史变迁,淡化时空、着重表现风情、表现人物、表现爱情这些永恒的主题。
他笔下的人物、造型扑拙,显示了人物生存的坚韧,体现了生存的真实感和生命的苍凉感。他笔下的民族风情,涵盖狩猎、婚嫁、宗教、娱乐、体育、食品、工艺品制作等方方面面。看他的画,你会有一种走向鄂族民族历史深处的生动感觉,一些已经消失和渐消失的鄂伦春族风情在眼中一下子鲜活起来。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一千幅画里,你一眼就能挑出姜荣慧的画,那是属于他自己的,也是独一无二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一些书画报不惜用整版篇幅展示他的画,介绍他这个人。
《定情》
《吉祥小神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