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学院化”思考
陈正达(中国美术学院设计艺术学院副院长)
我在这里长大,在这所学校读书,从我读书当年整个中国美院有108名学生到今天每年要招收1700多名学生,我亲身经历了这个学校的一切,我们谈教育的责任,因为有危机才谈责任。这危机里面有三个方面:如果一个艺术家或者说设计师丧失了自我的文化身份;如果一个人丧失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如果一个艺术家和设计师丧失了敢于对未来探知探寻的能力或者说责任。
在教学管理中,我提出了一个方法就是“去学院化”的一个思考。学院教育有一定的教育方法论,但是我认为当下的教育应该是非线性型教育,不是一种按部就班的方式给予一个学生什么样的东西。教与学两者之间的关系,未来还有没有学院,未来的教育产生什么样的模式,都是我们要探讨的。
艺术大学的使命
克里斯托弗·维客勒(Christoph Weckerle,瑞士苏黎世艺术大学副校长)
现在的世界有很多不确定性,我们在谈危机,什么样的危机,我们都没有确定的答案,但是我确定的一个事是要注重下一代。我们要去应对这种不确定性,需要将来这一代人做好足够准备。不论将来发生什么样的不确定性的变化,都能够做好充分的准备应对。
在我们的观点里面,艺术大学非常重要的使命就是让学生充分使用自己各种多样化的能力,在不同领域里发挥自己的作用。当然不是老师单向地教授他们,我们也要尊重他们的不同年纪的多元化社会背景。
何为“介入型”艺术参与
玛利亚·杜·蒙特(Malia Du Mont,美国安南代尔哈得逊巴德学院院办主任)
我们学校是综合性的学院,我们巴德学院覆盖不同的艺术学类。我们经常谈两种合作:一种是跨学科的合作,一种是跨文化的合作,这是两种跨界的合作。跨学科、跨界的合作在我们的课程设置里已经有了,我们的学院要求学生接触不同学科和领域。我们之前有过“介入型”艺术参与的课程,包括市民性的参与,每个学生不管主修课程是什么都要参加一个艺术课程,可以选择不同的艺术课题。我们发现这种艺术的普及性帮助学生极大提高了创意思维,对本地社区来说,也有很好的反馈。去年秋天,我们的话题是“女性与领导力”,我们来自各个学科的艺术生和社区合作,把自己的体验进行转换和重新诠释。对我们来说,市民参与艺术活动非常重要,这是我们的责任,我们是为了公众的利益做自由艺术的教育。又如夏日音乐季,我们学校的音乐节是全美最有名的大学音乐节之一,包括相当多表演艺术会同期进行,可以帮助观众了解不同艺术背后的故事、灵感和创作初衷。我们的音乐节和纽约艺术博物馆合作,很多音乐创作的灵感来源于纽约艺术博物馆,观众可以从博物馆和音乐两个角度了解艺术。
第二个合作是跨国界、跨文化的合作,本次活动就是很好的样本。我学中国语言很多年,有时候深深感受到学习汉语学得困难,但是我觉得它是和艺术有相通性的,这本身也是跨文化的交流,是对文化差异性的一种尊重。
来源: 《美术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