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该作者可能没读明白我在文章所说的内容。我从未说溥光的跋被做旧。我所观察到溥光的跋的问题在于不是自然书写形成的,而是通过集字、临摹、再双钩所临摹的文字做成的跋。我们可以把李溥光跋《丰稔图》的文字与书法拿来与《江山图》的跋做个比较。首先,这两个跋中的字的结体与大致形态相似,但无论是每个比画的体态以及运笔留下的细节都不相同。《江山图》的跋中的字与《丰稔图》相比的结果是徒有溥光字的大致形态而无溥光字的神韵。该作者引用了上海博物馆的钟银蓝和凌立中论证《丰稔图》跋可能是出于溥光的小字,但是这次,该文作者也没稍加留意并注意到《江山图》跋中有六个字似乎是临自《丰稔图》。这六个字分别如下:雪庵、溥光、丹青。这六个字在两个跋中的相似程度容不得忽略 (图)。从字的结体,运笔方式以及最后的形态《丰稔图》跋与《江山图》的跋只有字的形态相似,而其他,都相去甚远。这位作者把两件作品已经并列,稍加注意就能看出两份跋中呈现的溥光自然书写的书法作品与集字临摹再双钩的书法的区别。然而该作者却把我辨认的双钩说成是数码图片压缩后锐化的结果。为了证明是双钩,我提供了许多图片来证明双钩手法在这个跋上的产生的结果。贵为某院研究员,请到贵院数码档案中取一张清楚的,没有造成压缩锐化的溥光的《江山图》跋图片公布出来,不是远甚于你高呼“锐化“一万遍?
最后,某文作者,请允许我给你进一言:无论你是以一个裁判的身份来解析《千里江山图》真伪问题,还是用这篇文章来回应我的质疑,首先要把我的问题看明白了再回应。你不能自己杜撰一个我没说过的问题,再由你自己来批驳。
四问:读跋的两个境界行得通吗
某文说:“读古人的题跋,要进入两个境界,其一要走进作者的‘心境’。即完整地查看作者的思想和心态,弄清楚题跋者和本幅作品作者之间的关系,以及题跋者之间的关系。体会作者个人的特殊状况如身份、地位和所受的教育等,这是共性里的个性问题,不然就容易产生理解上的偏差。” 我在美国和加拿大和中国的大学教过多年的美术史方法论,我发现在这里某文使用了早已被公认为易入主观猜测、难以客观证据服人的心理分析的方法。不可思议的是某文居然要求研究者 “走进“ 被研究者的“心境”,还要完整地查看作者的思想和心态。请告诉我们:如何走进溥光的心境?或者先告诉我们溥光”写“跋时的心境是什么样的再告诉我们如何走进去。我们既不知溥光那时的处境,又如何知道他的心境,更何谈走进他的心境?没有做到前面两点,某文就遑论去“完整地查看溥光的”思想和心态“!我可以确定地告诉学界,某文想当然地提出了一个他自己都完全不明白、而且绝对不不可能实现的使命。